星藝創(chuàng)始人余靜贛手繪日記8
一個藝術人,只專心專注于藝術本身的學問是不夠的,需要涉進到人類社會文化這個整體學問,需要豐饒的文化精神和高貴的生命哲學作心靈的內(nèi)涵,為人生而藝術的,藝術家的觀照對象永遠應該與自身的存在密切相關,有良知的藝術家無法回避對社會史的認識和反思。醒與非醒,都看到了人性的荒漠。沒錯,藝術創(chuàng)作是個人化的創(chuàng)造活動,但藝術大師的個人化應該有一個博大的胸襟所承載,因為那是靈魂的事業(yè),是在對一個遙遠的承諾承服著現(xiàn)實的精神苦役,是對自己信仰的守望。真正的大師是求道者而非求利者,佇立在凈界與上界之間,執(zhí)迷的人性與高揚的神性使他們自愿以戴枷的身心深陷下界,關注的是世道,主體是人道。
而藝術的深度與敏銳的人文觸覺則來自於對生命的思考。凜凜猶堪滌礪,在一種藝術使命和精神力學的不斷傾撞下,是燃燒生命式的創(chuàng)作。他們的作品將承載起這個民族的精魂和歷史,他們更應該是時代的先知和歷史的候鳥,骎骎然,把真善美之光散射到他們在塵世所擁有的生命所及的全部范圍。
石濤說得對:“畫受墨,墨受筆,筆受腕,腕受心。”畫到,特別是朝大家、大師級這樣的層階邁進時,不再僅僅是筆墨技巧問題,更和官位權勢的大小無關。而是文化精神、思想哲理的深厚以及藝術天賦的多寡之分。